手握资产通行证,泛海能否成为“中国黑石”?

2021-02-24 20:20: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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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2-24

苏世民坐上飞往北京航班的时候,心情是忐忑的。这是这位曾经的黑石掌门人很难忘记的人生时刻。那是在2008年底的时候,他受邀参加清华经管学院的委员会会议,这个德国裔的、有着一个汉语元素名字的犹太人知道,在北京,他会见到中国的前总理朱镕基——清华经管学院是在他的倡导下建立的。


苏世民坐上飞往北京航班的时候,心情是忐忑的。这是这位曾经的黑石掌门人很难忘记的人生时刻。那是在2008年底的时候,他受邀参加清华经管学院的委员会会议,这个德国裔的、有着一个汉语元素名字的犹太人知道,在北京,他会见到中国的前总理朱镕基——清华经管学院是在他的倡导下建立的。

苏世民的忐忑来自于金融海啸带来的黑石股价的下跌,而中国的主权基金刚刚投资了他们,他知道,来自中国的金主是多么重要,而现在,中国金主亏了钱。


果然,已经卸去国务院总理职务的朱镕基,给了他一个下马威,而且是用他最擅长的充满智慧和半开玩笑式的幽默。在会见的现场,他把楼继伟叫到了苏世民的面前,对楼继伟说,“这个家伙把你的钱都亏了”。楼继伟当时是中国主权基金的掌控者。

苏世民不无尴尬。在那之前,他和他的工作伙伴还爆发了很大的争论,争论的核心便是:是否“自掏腰包”向投资者补足兑现投资时的承诺回报。最初的苏世民倾向于不补,但他的几个工作伙伴都提醒他,黑石虽然并不是中国主权基金最大的投资标的,但却是最引人注目的,苏世民后来回忆,当他面对来自朱镕基的玩笑时,他在心里决定,必须努力恢复他的信心。

黑石决定通过动用摩根大通的借款,来兑现对投资人承诺的投资收益。那时的黑石,是华尔街少有几个还能从银行借到钱的投行机构——摩根大通是那个年代在金融海啸中得以幸存的银行。幸存之后,摩根大通几乎削减了所有华尔街投行的贷款额度。黑石,是被削减最少的。

黑石的投资者,沾了中国金主的光,否则,大家都要跟着黑石“共克时艰”了。

古今中外的银行都是一样,永远更愿意借钱给有钱的人。黑石之所以在那个特殊的时代能从摩根大通借到钱,还是因为黑石的账上现金充盈。当时,苏世民打电话给首席执行官杰米·戴蒙,苏世民告诉他,黑石在摩根大通的账上,存有40多亿美元的现金。听完这个,杰米·戴蒙笑了起来,开始称呼苏世民为“老朋友”。

在金融海啸刚刚席卷过后的华尔街,账面上还有现金的投行寥寥无几,甚至只有黑石一家。除去存在摩根大通账户上的40亿美元,当时,在花旗银行的账户上,黑石还存有8亿美元的现金,这让苏世民能够心态良好地给时任美国财长、出身高盛的保尔森支招,如何拯救华尔街的金融机构,而他掌控的黑石,不需要拯救。


苏世民的“相对轻松”,是来自于黑石的资产。在金融危机最艰难的时刻,他给股东们写了一封信,里面就有一部分专门提到,黑石与其他大多数金融服务公司不同:“我们是长期投资者,有足够的耐心等待时机,也就是说,我们可以持有现有投资,直到市场走高、流动性增强、可以实现全价退出”。

换言之,苏世民所言,黑石不是一个金融空转钱生钱的公司,而是有优质资产持有的公司,有实体资产的支撑,待周期往复,总有全额兑现收益的一天。而在其他被贪婪和欲望吞噬的华尔街投行那里,所谓的资产,不过是各种结构复杂、甚至无法明确穿透底层资产的金融资产证券化产品。

没有这些资产,也就没有这些现金。

黑石靠资产活了下来,而且通过合理的运作,以资产变换现金,在低点购入了更多优质的资产,于是,危机成为了机遇,不仅成为了在华尔街金融海啸过后幸存的投行,而且,活得更好,越来越好。

十多年以后,中国的各类企业似乎也在面对这样的局面。但规律是相通的,那些曾经相信大而不倒,但却在如今倒下不能起来的企业,都会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金融空转,通道套利,手中没有实业,没有资产。欲望膨胀的年代,他们不会懂得,越复杂的周期,越艰难的市场,资产就越是一张有效的通行证。


黑石的故事和苏世民的过往,就活生生的摆在面前。

如果大洋彼岸的故事尚不能让太平洋这一侧的企业们完全相信,那么,在他们身边,便有一个更加直接且鲜活的案例和故事可以观察,那就是泛海——在经历了中国经济几乎所有的周期变化之后,泛海几乎没有做错什么,尽管会有艰难时刻,但都能够顺利度过——这是为什么?

答案还要从泛海的战略里寻找,而这个存在于战略层面的答案,则具象地出现在“资产”上,一如黑石,科学、良性的资产布局和配置,是泛海得以在数次环境艰难时得以生存发展,并以此为机会壮大的“通行证”。

时运艰难的年代,任何企业都知道现金的重要性,这一点,适用于远隔千山万水的太平洋两岸,而美国的黑石,中国的泛海,两个相近的案例和故事都说明一个道理,企业科学而优秀的资产,是现金的来源,更是现金流的另外一种存在方式,而这便是穿越困难周期的通行证所在。

有了这张通行证,不仅解决生存问题,而且可以解决发展壮大的问题,每一次艰难过后,都会有企业因艰难和危机带来的市场机会而壮大。黑石如此,中国会有这样的企业么,答案是肯定的,而其中,应该会有泛海。

苏世民曾明确地告诉过当时贝尔斯登的负责人,要做好资产的布局,要注意周期,要准确地识别周期。但那时的贝尔斯登已经在危机大爆发的边缘 ,一切已经无用。苏世民的劝说来自自己的经验,这一点,是太平洋两岸通晓的规律甚至真理。

泛海在太平洋的这一边,很好的用自己的发展路径证明了苏世民对贝尔斯登的劝说。现在,从资产的布局上看,泛海的资产布局集中在三大领域,金融、新兴产业项目股权投资、房地产。从进入这三个板块的时点来看,泛海都是早早布局,在周期之初进入,然后伴随周期成长,必要时套现分享收益。


房地产领域之中,变现最为典型的,便是武汉CBD王家墩的中央商务区项目。这个项目实际上是一个长周期、重运营的项目,项目涉及的土地总面积高达1300万平方米。泛海在十几年前进入后,按照长周期的运营思路,通过大量的基础设施建设、环境改造和完善,并接入招商和城市运营等方面的工作,使得土地资产大为增值。

岁末年初,泛海转让了其中的一小块土地,转让价格高达30亿元人民币,这一资产的增值状况,显然是巨大的,而这对于市场环境趋紧时,平衡整个企业的现金流所发挥的重大作用,都是巨大的,甚至可以说,武汉王家墩CBD项目,在泛海的苦心经营之下,其巨大的增值,已然成为穿越周期的压舱石,是一张重要的资产通行证。

这便是在“周期之处”进入的重要意义所在,正所谓,“手中有粮,心中不慌”,现金越是宝贵之时,在更早周期布局下的资产,意义就更为巨大。泛海很好的演绎了这样的逻辑。

资产并非只有土地,带有稀缺资源属性的企业股权,一样是重要资产池。这一点,在大洋彼岸的中国,体现为“牌照”,拥有多少“有牌照”的企业,也意味着巨大的资产储备。对于这方面而言,泛海的“钱箱”就是持牌金融机构的股权。


民生证券表现得十分典型,这部分资产的增值,更是踩上了风口。特别是注册制,以及当前资本市场进入一个新的上行周期,使得民生证券业绩也随之突飞猛进。在刚刚过去的2020年,据最新未经审计的财务数据显示,民生证券实现营收36.31亿元,实现净利润9.15亿元,净利润同比增长71.99%;同时,民生证券的投行业务优势地位更加明显,在IPO过会数量、承销保荐收入和在审项目数量均排在行业前列。

毕竟资本市场的向好,首先利好的就是券商,反过来券商又更加获得资本市场的青睐。随着泛海通过多种方式对民生证券进行股权结构的多元化,民生证券资产的未来之路也有了更高远的想象空间。


泛海在保险公司上的布局也是一样,这同样是一个需要牌照才能经营的行业。亚太财险加快非车险发展步伐,在交通基建工程、政保项目、创新险种等多个领域取得了积极进展。基于在速度规模、效益质量和社会贡献等各方面良好的经营状况,亚太财险荣获了中国保险行业协会发布2019年度保险公司法人机构经营评价结果A类评级。2020年的业绩也持续向好,这些都让亚太财险作为资产存在的价值,大为提升。

以牌照制度为稀缺资源,布局资产,这在早年的泛海便已有传统,当年民生银行的股权资产,已经证明了泛海投资能力,其所获得的资产增值收益,至今仍被业内作为成功案例讨论。

除去金融和房地产,泛海的资产盘子中,近两年有非常重要的一部分,便是新兴产业和新兴企业的股权投资,在这些领域,泛海也表现上佳,这让泛海的资产通行证,更具效力,也更为值钱。而在这一资产布局的过程中,需要的是企业要有专业的判断力和想象力。


泛海是蔚来企业较早期的投资者。在蔚来汽车的初期阶段,其经营一度十分困难。市场也普遍看衰新能源汽车行业,但是,自今年以来,随着新能源车——电动车技术路线的明确,以及其市场认可程度的大幅度提高,整个新能源汽车行业的价值参照体系就有了极大的变化和调整,而泛海的资产布局,恰恰是在这个行业的头部企业,资产增值自然毫无悬念。

从2017年开始,泛海投资研究认为新能源汽车行业存在巨大的行业机会,并开始在这一行业布局。此前,泛海控股曾在深交所互动易上回答投资者,“公司境外附属公司中国通海国际金融有限公司的全资子公司作为有限合伙人投资了泛海先锋有限合伙基金,该基金投资了蔚来汽车。”

看一看蔚来汽车的股价走势,便可知晓一二,到2020年11月份时,蔚来汽车的股价已经累计上涨93%,泛海作为最早进入的投资者,其享受到的资产增值部分,无疑十分巨大。

除此之外,投资1000万美元的京东物流,以及地平线机器人和网易云音乐,也都极有机会在明年上市;持股8%的渤海银行在香港联交所挂牌上市,成为今年以来国内银行的首个IPO项目;此外,持股15%的三江电子创业板IPO也已成功过会。

这种准确的投资眼光,具体化到选择新兴产业领域的资产,就是主要投资新兴垂直领域的头部企业、获取头部企业的股权作为资产。上面被提及的投资项目也只是冰山一角,青云科技、浪潮云、Alpha Frontier Limited、Datavisor、山东天岳、中企云链等知名科创企业背后,都有泛海投资的身影。据不完全统计,被泛海列入战略投资的企业至少有19家,新科技、新能源、新材料、移动互联网等价值高增长行业,都有精准布局。

这个逻辑非常明确,资产选对赛道,头部企业一定是收益最大的选择。

在被朱镕基开了玩笑几年之后,同样是在清华大学,苏世民再次被朱镕基提问,他变得有信心了,他说,“我们在收购公司和房产 时,就像种庄稼一样,把种子种在地里,浇上水,种子开始生长,但您还看不到庄稼。过一段时间,庄稼会长得很高。”

资产的通行证,在大洋两岸,都是最宝贵的船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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